位于食物链的下端也就罢了,很多时候,即便我们能降服的东西也并不意味着你对它无所畏惧。比如,虫子。我不怕老鼠,当年做实验的时候我采用颈椎分离术杀老鼠如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更不怕杀鸡杀鱼这些血淋淋的仪式;作为医生,死人更是不怕。按照唯物主义的观点,任何东西都是物质,都是有脂肪蛋白质糖分和水组成的,有什么可怕的呢?可是,我顶顶害怕的是虫子,那种肉乎乎蠕动着的虫子,稍微一碰它它就伸头缩脑或左右摇摆身体甚至蜷缩成一团,看到这几个动作我只有浑身汗毛直炸的份,扭头就跑仓皇逃窜战战兢兢,按照儿子的说法,“面如土色”。
昨天在我的夜来香上发现了黑色的肉乎乎的虫子,虽然连盆带花全扔出去了,我还是害怕,我怕那虫子成了精,我把它们隔着土全部铲死了,(不敢直接铲它们,因为无法忍受通过铲子传递到我手上的那种肉乎乎的感觉和它们扭动身体的样子。),它们万一如狡猾的狐狸那样呼朋引伴来攻击我怎么办?早上起床打开门,我首先看的是门口的地面,我担心看到地面上有一堆蠕动的虫子,我会吓疯的;骑电动车的时候我围着电动车转了一圈,我担心它们藏在我的车座下或手把上,万一我一不小心碰到它们,我担心自己心脏骤停;进入电梯,我先看看电梯里的镜子,它们会不会潜伏在镜子旁故意吓我呢?儿子看到胆战心惊的样子,嬉皮笑脸的威胁我,“以后妈妈再骂我,我就祈祷虫子钻到你被窝里。”My GOD,你是我儿子吗?DDW。
虫子是我的最怕,鸡是虫子的最怕,我是鸡的最怕。一物降一物,看这世界多么公平。在微信上有人给我留言,“哈哈,怎么也不相信,看见过无数死人的医学生,居然被几条虫子吓得灰飞魄散,太好玩了。”,哎,自己也觉得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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